金有谦你把斑斑给我放下

合集被吃掉了|微博同名|AO3: dreamsareneverfree

谦斑/伉俪 Orlando 2

我这头蠢猪,昨天分章节分错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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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-纹身


林在范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邻市,一路舟车劳顿终于抵达酒店。

他来参加一场生化方面的研讨会,会议明天举行,就在他所住的酒店。研讨会的主题是有关男女两性的问题,最近一段时间双性同体与性别转换在专业领域谈论得风生水起,许多专家都将它作为最新的课题在研究,因此该市科研所所长借着这个由头,邀请了大批研究人员与企业家们同来,表面上看是学术交流,实际上就是想从那些有钱人手里揩点油,搜刮一点经费。

林在范就在邀请名单之列。事实上他对这项问题并没有多大兴趣,只是早年间发表过一篇相关的论文,因而受邀。名单上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,他也不好意思推脱拒绝,只好闷头赶来。

他把行李安置好后,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,听说这家酒店顶层的餐厅十分有名,于是本着“反正有报销不吃白不吃”的人生信条,悠闲地上了顶层。


时下晚上八点未到,还处在用餐高峰,林在范在侍者指引下一路穿行,最终在靠墙一个联排沙发座的角落坐下。

点完餐后他掏出手机,给朴珍荣发了条信息:还在加班?

朴珍荣回复得很快:是啊,还在等法医报告。你到酒店了吗?

林在范笑了笑:到了,正在等吃的。你没事赶紧下班吧,案子不着急慢慢来,有什么事可以找bambam那个臭小子,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

发完后他随手拍了一张餐厅的照片发了过去,很快收到了来自加班族的责问与咆哮:资本主义!腐败堕落!林在范你变了!


林在范美滋滋地把手机放回口袋,突然听到邻桌有人小声而试探地叫着他的名字。他抬头循声望过去,是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一位女士,看上去三十出头,脸部轮廓很深但十分柔和,鼻梁高挺,看样子可能有一些高加索人种的血统。

“您是林在范先生?”女士见他朝自己看过来,又略微提高了音量。

“啊,是的,您好。”林在范朝她礼貌地点头。

“喔!”女士小声惊呼了一下,朝她对面的人开口,“潘老师,您旁边这位就是几年前发表双性同体相关论文的那位林先生!”

被叫做“潘老师”的男人侧过头来,林在范立即认出,这位居然是当前双性领域中最为权威的潘振宇教授。

潘振宇目光严肃,最开始有一丝不耐烦,随后立刻转变成一副惊讶赞叹的表情。

林在范不由得有些堂皇,尴尬地伸出手来:“潘教授,久仰大名。”

潘振宇亲切地伸过手来握住:“你好,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,真是后生可畏。”

林在范低头客套了一番,又转向那位女士伸出手:“您好,不知怎么称呼?”

那位女士短暂地惊愕了一下,瞥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潘振宇,随后也伸过手来:“您好,我叫蓝怿,是潘老师的学生和助手。”

林在范含笑点头表示了解,随即松开手,突然瞥见蓝怿手腕内侧有一处很小的纹身,大概只有小拇指甲大小,看不清是什么图案,只能模糊看到一条竖线。是数字1?还是字母I?

 

朴珍荣坐在桌前读着法医报告,感觉十分得心力交瘁。

法医报告上写明,死者沈墨,男,27岁,未婚,独居,职业画家,死于出血过多、脏器衰竭,这与在现场的推断无二,只是多加了一条,死者生前正处于性/高潮。

朴珍荣联想到沈墨在床上的场景,不由得额角跳了跳。全身赤/裸,性/高潮,捆绑……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。

他又拿起装有那张白卡的证物袋,放在灯下细细地琢磨起来。

白卡上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麝香调,这种味道常在熟龄女士的香水中出现,凶手会是个女人吗?她在与沈墨上/床时,趁着他双手双脚被绑,猛然将匕首插进他的腹部,沈墨在高/潮时突然遭遇如此巨大的疼痛,却无力反抗,只好惊愕而绝望地盯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女人,从生理上欢愉的最高点瞬间跌落至痛苦的深渊,直至死亡。


朴珍荣脑内正进行着这样一场十八禁的猜想,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,金有谦提着一袋打包好的饭菜走进来,身后跟着双手插兜的bambam,整个人闲散慵懒,一看就不怀好意。

“你俩怎么来了?”朴珍荣慌忙把证物袋放下,接过金有谦递来的袋子。

“慰问工作辛苦的同志嘛。”bambam长腿跨过来坐在椅子上,朝朴珍荣狡黠地笑了笑,随后拿起了桌上的证物袋,仔细地打量起里面的白卡来。

朴珍荣提醒他不要弄坏了,随后问金有谦,“沈墨的哥哥回国了吗?”

金有谦点点头,“确定死者身份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他,他应该已经下了飞机了。”

朴珍荣有气无力地点点头,“除了一把匕首一张白卡,什么线索都没,现在就等他哥哥过来,看看能不能再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。”


bambam凑近证物袋口闻了闻,又拿起法医报告来读了读,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多动症患者。

朴珍荣正想埋汰他两句,电话突然响起来,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。

“沈墨,东英基金。”

对方说完后即刻挂断。朴珍荣迅速将号码发给值班的技术科小李,追踪位置来源。

小李很快回复过来:“朴警官,这个号码是公共电话亭的,位置是东区水关街20号附近。”

朴珍荣顿时泄了气,想来等他们一行人追过去,对方早就匿在茫茫人海里了。只是这个电话内容诡异,“东英基金”,听起来是个融资公司的名字,对方是想提供案件有关的线索吗?他如何知道是谁接手了这个案子?他又为何要如此隐蔽地做出提醒?

然而眼下案子迷雾重重,他们没有多余的选择,只有抓住一切可能的线索作为突破口。


“东英……”bambam托着下巴,双眼含着锐利的笑意,“有点意思。”

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正是下午在酒吧里那位女士递给他的,上面赫然印着:东英基金会廖茗。

“这哪来的?”朴珍荣看到名片上的字,登时坐直了。

“呃……”bambam突然十分心虚地瞄了一眼金有谦,“那什么……今天在酒吧一位女士给我的。”

金有谦闻言便想起了在酒吧里那个优雅而神秘的女人,他微微眯起眼睛,望向bambam的眼神里清晰地写着:回家收拾你丫的。

 

朴珍荣在电脑里输入了“东英基金”四个字,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,一切看上去都合法合规,没有什么可疑之处。

bambam把名片抓在手里把玩了一会,又放回了口袋,说道:“你再查查廖茗这个人。”

朴珍荣将名字输进电脑,摇摇头,“不对,档案里叫这个名字的人全国只有三个,都是男的,要么这位女士国籍在外国,要么就是假身份。”

“嗯?”bambam闻言将电脑屏幕翻转过来,鼠标上下滑动。


“线索又这么断了?”朴珍荣皱着眉,双手十指交握在桌前。

“没有,”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金有谦突然发话,“不管怎么说,那位女士是确实存在的。另外,监控视频也是一条线索。既然人能进家门,就一定要坐电梯,就肯定会被监控拍到,既然没拍到,那不管监控视频看上去多么正常,都是不合理的。”


不合理处,往往藏着真相。


bambam笑着点点头,随即站起身来,对朴珍荣说:“朴大警官,下班啦!人民公仆也是要休息的,你不休息,我们家有谦也要休息了。”

说罢他拉起金有谦,朝朴珍荣挥挥手,转身出了门。

朴珍荣被他指间的银戒晃得眼疼,再看向金有谦,也朝自己挥了挥手,笑得得意狡黠。

两个臭小子居然嘲笑正处于短暂异地恋的自己,他顿时生出了儿大不由娘的晚景凄凉之感,伸手捏了捏鼻梁,仿佛林在范上身似的骂了一句:“兔崽子!”

 

金有谦和bambam走到停车场,此时已经九点过半,停车场昏暗而安静,四周的路灯一个个眼看就要吹灯拔蜡,仍在恪尽职守地闪忽着。

金有谦突然绷直了背,牵着bambam的右手也握紧了一分。

bambam听到一阵微弱的机械声,侧身一看,金有谦已经悄悄将左手转换成机械臂,钢蓝色在路灯下闪着寒光。

金有谦眉峰蹙起。

他对于危险的敏感度异于常人,一种高精度的警觉融合在他的血肉里,让他的身体能迅速进入戒备状态。

比如此时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存在的压迫。他抬起机械臂,在原地停驻了片刻。

然后他缓缓叹了口气,机械臂收回,身子也不再紧绷,拉着bambam快步上了车。

 

与此同时,一个黑影矫捷而无声地窜出停车场后方的绿化带,匿入沉沉的夜色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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